Gardenia Jasminoides Ellis

He got lucky, got lucky one time.
九年前寫的字，這幾天突然又飛回腦海，連同音樂一起。
想念起那個叫做Elise的女孩，想念各種聲音和對話在頭皮下鑽著發麻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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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lise.

他一定是瘋了。
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五十六次喊起她的名字，Elise。

第五十七次。

is there anybody here who feels this low?

氣溫開始降低的那天，朝圖書館走去的路上，牛仔喇叭褲管互相擦過和鞋底踏著落葉的聲響，同一首歌的小提琴撥弦與鋼琴聲就這樣又冒了出來。



當踮起腳尖觸著同樣的暗紅色地毯時，他的白皮鞋滑過我眼前，「夢娜去哪裡了？」「她已經離開不再回來了。」一股熱流從耳機傳到撫著書背的指尖，必須要非常、非常努力保持清醒，克制自己不要在陰暗無人的書架之間伸長雙臂、踩著零碎的舞步旋轉起來。

如果這裡不能跳舞，那讓我閉上眼在他白雪之下的佈道場轉圈圈，就好。

I can't remember
Ever feeling this bad and good
Under fifteen feet of pure white snow.

but all the drugs in this world

「情緒有沒有好一點？」
「有點鬱悶而已。」
「那我幫你加個藥看會不會好一點。」

以前我大概會在心裡同時出現兩三個聲音：「來啊，你試試看啊。」、「不要吧，我如果變陽光了那還是我嗎？」、「他會不會覺得我根本不嚴重都是裝出來的？」但這已經是我此生最頻繁就醫的第六或第七個月，我只是微笑點點頭：「嗯，好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