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ithout you i'm nothing

兩個月又十五天之後
終於可以對同事開口自然地說出你已經不在了
說出那些你在的時候我們相處的種種
說出你曾經是如何貼心地愛過我

這兩個多月我像是失去愛人的遊魂
喪失了一些感受能力、自制能力或是
遺落了心裡很大很重要的一塊

我每天都會想起你
天氣熱的時候想起你會躺在東邊陽台前的紙箱裡曬太陽
雷陣雨的時候想起你會被雷聲嚇到不想待在門窗邊
颱風天的時候想起你會害怕呼呼風聲躲進沙發底

我在哪裡都會想起你
騎著機車想起里程數在42890的時候你還在
戴著耳機聽到某些歌時想起你睡在書桌喇叭正前方
坐車上八號公路往新化時想起最後一天抱著你的重量

然後我會一直哭一直哭
哭著看機車里程表跳過43300
哭著被烈陽曬傷或被大雨淋到濕透
哭著在睡不著或太早醒來的床上發抖
哭著在心裡嘶聲力竭大喊我好想你

兩個多月後我仍不確定能不能把遺失的填補回來
我害怕我會隨手拿了不適合的材料胡亂塞滿
我害怕我會放棄自己而毀去其他重要的東西
我害怕填補之後痕跡仍然又深又長
我害怕你會消失
我害怕自己忘記你